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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被舉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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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仁打定主意不幫劉隊長,這藥自然動了手腳,羊聞到味道是不會吃的。

這時她裝出一臉無辜:“我也不知道啊,這就是用的藥獾的藥,不過一個泡的肉,一個泡的草。我就怕沒用,還多泡了兩個小時。”

廖正義就說:“這些羊有新鮮的草吃怎麽會去吃幹草呢?就算是鮮草,泡過藥水味道跟口感肯定也不如長在地上的草。”

這話無異於說劉隊長跟薩仁的計劃白癡,劉隊長臉色更加陰沈。

阿古拉向來不會看人臉色,他也說:“獵黃羊其實秋季更好,現在誰家缺吃的,自己弄兩只也就算了,沒必要大規模圍獵吧。”

劉隊長壓著火:“把草收回去,用隊裏的羊試試,我就不信這黃羊還成精了!”

黃羊確實成精了,可能是他說話聲音大了點,或者是動作大了站到了上風口,黃羊聞到人類的氣味,馬上跑了。

阿古拉跟雅布帶了夾子,還想做點捕獵夾或是弄幾個陷阱,可羊被嚇跑,幾天內不會回這一片,也只能算了。

他們聽話的把扔下的草又全都收起來。

劉隊長問薩仁:“你好好想想辦法,再調配種別的藥,明天我去旗裏匯報獵獾的事,需要什麽藥我給你買回來,不一定非得是草藥。”

薩仁嘆口氣,看來他還是不死心。

等回去後,劉隊長找了羊來吃草,結果這些圈養的蒙古羊也不肯吃,聞了聞就拱到了一邊。

“是味道有問題?”劉隊長還抓起一把來聞,“也沒什麽味道啊。”

他自然聞不出來,不過薩仁見他如此執著,十分無奈。

看來回去得跟達楞爺爺好好談談,讓爺爺聯系其他牧民跟支隊提提建議,春天該做的事多著呢,總盯著黃羊幹什麽,除獾這個功勞就不小了。

誰知道她剛回去,就有人來叫她去支部。

是李紅英:“薩仁,旗裏有人舉報你,隊長讓你過去一趟。”

“舉報我什麽?”薩仁嚇了一跳,她循規蹈矩的,沒做過違規的事兒啊。

李紅英眼神有些躲閃:“我也不太清楚,就是從支部路過時,被劉隊長叫住了,讓我叫你過去。”

薩仁自然看出她心虛了,難道是她舉報的?可她跟自己無仇無怨,為什麽要舉報自己?

到了支部,劉隊長臉色陰沈,而且他居然沒在主位上坐著,而是坐在旁邊的圈椅上。

“劉隊長,你找我什麽事?”

劉隊長眉頭能擰成個疙瘩,他指指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:“這位是伊林左旗紀律檢查委員員的馮主任。”

又指指旁邊坐著的短發女士:“這位是郭幹事。”

紀律委員會?就是紀委吧,薩仁實在想不出查達有什麽事能驚動紀委,她乖巧地朝兩人打招呼:“馮主任好,郭幹事好。”

馮主任皺眉看看她,又跟郭幹事對視一眼。郭幹事就小聲跟馮主任說:“確實漂亮,還是個牧民,這事難處理啊。”

她覺的自己聲音小,可薩仁站的又不遠,自然聽個正著。

自己的事跟漂亮有關?難道有人舉報自己作風不正?薩仁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日,除了她沒人這麽下作。

就聽郭幹事輕咳一聲:“薩仁,有人舉報你跟劉隊長關系密切,還跟某位知青有染,有這回事嗎?”

薩仁氣得咬牙,這也太惡毒了吧。

“絕對沒有,我能問問誰是舉報人嗎?”

“不能,我們要保護舉報人。你先別急,坐下我問你幾個問題。”

薩仁真覺得自己對那日還是太仁慈了,恨不得馬上去撕爛她的嘴。可面對這兩位板著臉,一看就不通人情的紀委人員,她還是忍著氣一一回答了郭幹事的質疑。

郭幹事的問題就是什麽時候單獨見過劉隊長,什麽時候單獨見過廖知青,在什麽場合對誰說過喜歡廖知青,還有劉隊長為什麽要把她的處罰全消掉,為什麽對她還有她家各種照顧。

別說薩仁,就是劉隊長臉都越聽越黑。

他先忍不住了:“我什麽時候照顧過薩仁家?我跟薩仁的爺爺一直就有矛盾,怎麽可能照顧她家?我取消對她的處罰,是因為她獵獾有功,你們就憑一封舉報信就跑來這裏侮辱我,太過分了吧。”

劉隊長是幹部還是黨員,紀委來查自然先針對他,就算真有這些問題,薩仁也不會有太大的懲罰,劉隊長自然先急了。

馮主任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:“作風問題是大問題,我們只是來核實,有就承認,沒有也沒人會誣賴你們,不要急,你一急倒顯得你心虛。”

薩仁忍不住了:“不說話任由你們問這些無聊的問題才不心虛嗎?這種事應該是誰舉報誰舉證,可舉報人顯然沒有任何證據。”

“我們這不是在找證據嗎?你急什麽?”郭幹事見她跟劉隊長都一幅被冤枉的樣子,反而有點信了,這種事她處理過很多次,當事人被點破時都裝得道貌岸然,非等到證據出來才會認。

薩仁沒好氣地說:“找證據應該去問問查達的其他人,問我幹什麽?我說了你們也不信啊。”

馮主任就冷哼一聲:“舉報人說你們這兒的人都被你跟劉隊長收買了,你們弄了藥來獵獾,讓大家省了不少事還賺了不少錢,大家肯定會替你們隱瞞。”

薩仁傻眼,這舉報人還真夠可以的,這都行?

劉隊長一聽這話,更氣了:“我藥獾是一心為了查達的人們,為了草原。我先弄來一堆烈性的□□,薩仁說了危害,她爺爺也帶著人反對,為了草原這些藥全浪費了,我沒用那些藥,錢還是我自己補上的。是薩仁說有秘方,可以藥獾不傷草原,我用了,為這事讓她來過支部幾次,每次程支書都在,好像就有一次他出去了,我跟薩仁也說完事就各自去忙了!”

他痛心疾首地說著:“到底是誰心這麽臟?薩仁跟知青們有沒有事我不知道,我跟她絕對沒有事。這個舉報人一定是查達的,我自認脾氣不好,固執己見,但我對查達的人絕對沒二心,不管是牧民還是知青,我都一視同仁,只想讓他們過上好日子,到底是誰要害我?”

劉隊長確實很多缺點,但人也確實算不上壞,這次他是真傷了心了,差點就聲淚俱下。

程支書聽得心酸也幫著證明他跟薩仁沒事。

薩仁卻沒再辯解,她十分無奈。這種事就是往你身上潑糞,不管能不能洗白,大家眼裏的你已經是滿身臭味了。

想到原身的下場,她突然覺得也許這世界真的有神靈,自己是穿到年代文裏了,也許這本年代文有書神護體,所有走向都要照著小說裏的來。

非得讓她身敗名裂,在草原上混不下去?

薩仁從來不認命,這些事一想就火大。

她努力回憶著書裏的情節,可自己跟那日鬧翻已經脫離了原劇情,這次的舉報她沒在書裏看過。

不過她突然想起剛才李紅英心虛的表情,這事肯定跟她有關系,但她跟自己沒仇,有仇的是那日。

所以應該是那日讓李紅英寫的舉報信?

薩仁沖出支部,跑去了知青點。

她出去時,馮主任還喊了句:“你要幹什麽?問話還沒結束,不能畏罪潛逃!”

程支書忍不住說:“人家姑娘家臉皮薄受不了你這麽問,你們一來我就說了這是誣陷,你們非不信,還說人家畏罪潛逃?她有什麽罪?再說她不是幹部更不是黨員,本來就不歸你們管。”

馮主任跟郭幹事對視一眼,看來這個牧民姑娘人緣很好,很有狐貍精的潛質,連支書都不避嫌的替她說話。

薩仁可不知道這兩位僅憑著經驗行事,先就給她定了罪。

她想起來書裏提到過華雪借了李紅英的手抄本來看,因為沒人會進女知青的蒙古包,所以她一直放在枕頭邊上,結果被廖正義看到,兩人還為此爭論過。

這時她幹脆跑到女知青的蒙古包,拉拉門環:“華知青在嗎?”

華雪利索的從裏邊出來:“薩仁?你找我?有事嗎?”

看來她根本不知道支部發生了什麽,薩仁就問:“李知青呢?我有點事問她。”

華雪更奇怪了,找李知青幹嘛要先叫她?

這時薩仁已經聽到了裏邊的動靜,應該是有人慌亂中踢到了水盆,她馬上推開包門闖了進去:“李知青,你忙什麽呢?”

華雪確實把手抄本放在了床頭,薩仁先叫她出來,就是怕她反應過來把手抄本藏起來。

李紅英一聽是薩仁找她,忙跑過去想把手抄本藏起來,薩仁進來時,她正拿著書想往華雪被子下掖。

薩仁笑著過去把手抄本搶過來:“李知青,你這麽愛學習的嗎?在看什麽書?”

她拿到手裏念了出來:“《第二次握手》?名字很浪漫啊,我掃盲班都快畢業了,借我看看行不行?”

李紅英膽子不大,又做了虧心事,面對薩仁的時候本來就心虛,又聽她話裏有話,就更怕了。

“你知道這是什麽書?”

“好書啊,我聽說你們知青都愛手抄這些書來看,說是精神食糧。不過我還聽說有些書是禁書,不能看的,正好今天紀委的人來了,等我拿給他們看看這些書能不能看。”

李紅英臉都白了:“薩仁,你放過我吧,我全都告訴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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